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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老公约的是周五下午四点过去拆线和装活动义齿。我们是四点准点到达,但是去之后等待一个小时左右才轮到老公,前面一个女士弄了很长时间。然后才轮到老公,医生也觉得不好意思,让我们等这么久。不过这也不能怪医生,每个患者在处理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时间有时候是不可控的,能理解。老公躺上去首先给拆线,大概叁分钟就拆完了,过程没有任何疼痛,然后就是装前门义齿,套上去也非常合适,也没有做什么太大的调整。一切都非常顺利,医生嘱咐说如果在后期义齿在使用的过程中有不舒服和磨蹭的现象可以过来调整。就这样等了一个小时,五分钟就弄好了。

2024年12月15日,文中行情图片来自奥颈苍诲、同花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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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2024-06-05 13:29·梦幻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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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闯颈苍驳)过(骋耻辞)潜(蚕颈补苍)心(齿颈苍)整(窜丑别苍驳)理(尝颈)和(贬别)研(驰补苍)究(闯颈耻)。2019年(狈颈补苍),《安(础苍)徽(贬耻颈)大(顿补)学(齿耻别)藏(颁补苍驳)战(窜丑补苍)国(骋耻辞)竹(窜丑耻)简(闯颈补苍)(一(驰颈))》出(颁丑耻)版(叠补苍)发(贵补)布(叠耻),内(狈别颈)容(搁辞苍驳)为(奥别颈)简(闯颈补苍)本(叠别苍)《诗(厂丑颈)经(闯颈苍驳)》的(顿别)初(颁丑耻)步(叠耻)整(窜丑别苍驳)理(尝颈)研(驰补苍)究(闯颈耻)成(颁丑别苍驳)果(骋耻辞)。专(窜丑耻补苍)家(闯颈补)认(搁别苍)为(奥别颈),这(窜丑别)是(厂丑颈)目(惭耻)前(蚕颈补苍)发(贵补)现(齿颈补苍)的(顿别)抄(颁丑补辞)写(齿颈别)时(厂丑颈)代(顿补颈)最(窜耻颈)早(窜补辞)、存(颁耻苍)诗(厂丑颈)数(厂丑耻)量(尝颈补苍驳)最(窜耻颈)多(顿耻辞)的(顿别)古(骋耻)本(叠别苍)。2022年(狈颈补苍)8月(驰耻别),《安(础苍)徽(贬耻颈)大(顿补)学(齿耻别)藏(颁补苍驳)战(窜丑补苍)国(骋耻辞)竹(窜丑耻)简(闯颈补苍)(二(贰谤))》问(奥别苍)世(厂丑颈),内(狈别颈)容(搁辞苍驳)包(叠补辞)括(碍耻辞)《仲(窜丑辞苍驳)尼(狈颈)曰(驰耻别)》和(贬别)《曹(颁补辞)沫(惭辞)之(窜丑颈)陈(颁丑别苍)》两(尝颈补苍驳)篇(笔颈补苍)重(窜丑辞苍驳)要(驰补辞)文(奥别苍)献(齿颈补苍)。

该措辞与之前的声明不同,之前的声明表明“持续加息是适宜的”。同人堂(30)2023-01-11 11:44·清淡的一杯茶(网络下载 转载 作者长江的风)我不想惊忧到坤叔,但我还是不放心他,于是我弯腰轻轻的揭开了他身上的被子,仔细打量,他身上穿着干净的病号服,不见有一丝的血污,应该不存在伤痕。他双手十指相扣置于腹部,手洗得很干净,依然不见有伤痕,但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肤色略显苍白。领口解开,里面的肌肤依然干净不见血污,只是那浓密的胸毛却是露了出来,似乎焦急地脱颖而出呼吸新鲜空气一样。从下往上的检查了一遍,确定了坤叔身上并没有缠裹的伤处,我的心放了下来。如果仅仅只是失血引起的虚弱,好好休养几天自然会好。再次为坤叔盖好了被子,我却不想离开,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他床前,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祝福着他。坤叔是真正的男子汉,是我心中的大英雄,他铁骨铮铮,侠胆柔情,笑谈风起云涌,淡看离合悲欢……但此时的我却忽然发现,原来坤叔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强大。是的,不管多么强大的男人,都依然是血肉之躯,必然会有某些事情会让他不堪重负。此时,脆弱不堪的坤叔就如同一个需要用心呵护的孩子,静静的躺在那里,乖巧而柔弱。他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宝贝,我愿用我的一生去爱护,我要让他一生幸福。“亲爱的宝贝!对不起,是明明让你受惊吓了!”“亲爱的宝贝!好好睡吧,明明就陪在你身旁!”“亲爱的宝贝!等你醒来,明明陪你一起去看山,去玩水,抛开一切没有意义的琐事,我们一起去拥抱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我于心中默默的念叨,于是便有泪水滑落。是心疼,是辛酸,是幸福。我想要低头亲吻他苍白的脸庞,但又害怕惊扰到他的美梦。于是我又笑了,代正坤你这个傻瓜,明明自己虚弱成这样,苏醒过来首先要做的却是冲过去看望我,你这个蠢猪,啥时候才会想起应该要担心你自己……不过这样也好,你总算是可以放下一切,美美的睡一个好觉了。“明老师!有情况!”正在我用心神与坤叔交流的时候,旁边门口撅着大屁股探出脑袋观察“敌情”的沈大叔突然有了动静,他急忙缩回光光的头看着我,很是紧张:“明老师,过道那边好像有响动!恐怕是你那个护士妹妹查房来了……”“情报是否准确?”我强忍住笑,蹭到他身后,学着他此时的神态轻声问道。“好像……准确!”他再次探出头去,马上又缩了回来,一脸惊慌:“要遭,你护士妹妹朝这里走过来了,她刚才已经看……看……看到了我的头。”“大叔您不要慌,既然她只看到了您的头,您这就把头扔出去给她,免得再让她看到你藏在门后面的大屁股。”我捂着嘴。“要得!啥……”他突然明白我是在取笑他,但却已经顾不上笑了,身子一闪便已经到了我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朝着门口张望,表情极为惶恐。“见了女人就像是老鼠见了猫,瞧您这出息!以后怎么保护您那个白白胖胖的香妹子,遇到有人您就躲在您香妹子的背后?”觉着沈大叔此时的表情实在是太搞笑太有趣,我忍俊不住轻笑出声。“我怕她一个小丫头干啥,我是怕她告你伯父的状呢。”他居然是拍了拍我的屁股,又担心惊扰到旁边的坤叔,压低声音:“明老师,你……你看咋办?”“以攻为守!撤!”我嘴里说着,心想躲避已是不可能,便朝着沈大叔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沈大叔便马上扶住了我的腰,一手举着药水袋,扶着我走出了房间。“哟!大记者先生还学会布防暗哨了?”刚一出门,便与护士周小姐碰个正着。她嘴里说着,却是忍不住噗嗤一笑:“本来没有发现,但门口伸出来的脑袋会闪光,所以引起了我的警觉。”我也噗嗤一笑,沈大叔摸着自己圆圆的光头,咧开嘴想笑却没有笑得出来。“报告美丽的护士妹妹!我想上厕所走错了地方!”我笑着耍赖。“哦……原来是这样啊!”周护士用手撑着下巴:“看来你伯父走之前没有告诉你厕所在什么位置。”“对!这本来就是我伯父的错。”我挤眉讨好一笑:“护士妹妹,看在我伯父岁数大了的面子上,这回你便放过他吧。”“正经点!”她没有好气,明显又很是想笑:“回去!给我老老实实躺床上去,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要再摔着碰着,我这个可怜的护士就得掉饭碗了。你坤叔这边自有我们时刻关注着,用不着你来瞎捣乱。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你这样反而是在影响他休养疗伤知道么?”“是!我知道了。不过护士妹妹你放心,我让我伯父找你们周院长谈谈,让院长给你一个大饭碗。”“行了行了,你别给我添乱便阿弥陀佛了!快回床上躺着去!”“是!”我又挤眉一笑:“还想麻烦护士妹妹一件事情。”“没完没了!说!”“你看能不能给我和我坤叔换一个双人间?”我笑嘻嘻的看着她。“呵呵,这个问题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依我看……”“这么说,护士妹妹是答应了?”我很是兴奋:“谢谢!谢谢护士妹妹!一会儿我请你吃汉堡,对了,你值夜班太困,应该还需要一杯香喷喷的热咖啡。”“好吧,看在你愿意请客的份上,那我便建议你……这一层是我们最好的单间病房,如果你真要换的话,可以往楼上换。”她指了指天花板。“这么说楼上便是双人间?”我惊喜。“楼上是特级单人间,只有重要领导才能享受,不过我们院长说了,你要换就往楼上换,楼下的双人间就算了,你这样有名的大记者,哪能去住那样的普通病房!”“啊?……”“啊个啥?赶紧回房间去!老老实实的给我躺着!”“是,在下遵命,这房间嘛其实也用不着换,我可没有那么多钱。”我由兴奋一下变为了失望,只好悻悻朝自己的病房走去。这小丫头片子也太厉害了吧,周院长准是她的靠山,说不定便是她的伯父。刚回到病床上躺下,轶文便提着一大袋的肯德基冲进了房间。“明哲哥!你饿了就快吃吧!”来不及喘口气,轶文便打开一个汉堡递到了我的面前。“嘿!我这样躺着能咽得下去吗?”我白了轶文一眼。轶文便是讪讪一笑:“是,平躺着吃东西不方便,我这就扶你坐起来。”“轻点,好痛!”我夸张的呻吟了一声,事实上这稍一用劲,还真是全身酸痛不已。轶文似乎是吓着了,赶紧松开了手,扯过被子盖住我的下半身,又是讪讪一笑:“对不起,明哲哥,我下手重了点,现在请喝热咖啡!”说着,他又将一杯咖啡递到了我的手上。站在一边的沈大叔则是咧嘴直笑,我知道他在笑啥,他一定在想,我刚才看坤叔时还生龙活虎呢,这一下却是坐也坐不稳了。要不就是在笑刚才我与他的精彩搭档,精是精彩,可还是让护士妹妹给抓了个正着。沈大叔搞怪的表情,害得我总是想要笑。于是便哈哈笑了起来。可笑声刚一出口,一股气便憋在了腰间,便皱着眉头痛苦的止住了笑声。“明哲哥,你笑啥?”轶文觉着奇怪。又突然发现我痛苦的模样,吓了一跳,便慌着轻轻拍打着我的背:“伤口痛了吧,活该你痛,看你还敢不敢无缘无故的傻笑!”“呵呵,明哲哥老了,气力不足了,一笑就岔气呢。”我调侃,又皱了皱眉:“对了,轶文你姐呢?”我突然想起来,在我昏倒之前,似乎看到他们一家三口都在现场,怎么这半天没有看见轶文他姐。“在你昏迷的这些时间里,我已经送她去休息了,不远,就在这个医院出门往右五十米的一个小宾馆,她是明天上午十一点回老家的车票,到时我送她去火车站,然后回来陪你,这两天正好是周末,不会影响工作。”轶文说道。这边我刚喝了一口咖啡,咬了一口汉堡,表哥送完伯父又回到了病房,见我正大口咽着汉堡,他似乎是吓着了,一脸惊讶的表情。“明哲呀,你这会儿时间又能吃东西了?”“嘿嘿,饿了嘛,表哥你也来一个?”我看着他。“我才没有胃口呢。”他在我床边坐下,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明哲,老实告诉表哥,今晚这车真是你自己开翻的?”我一愣,避开他的目光,又是咬了一大口汉堡,朝他咧嘴一笑:“怎么?笑话我手潮?当然,我自己也承认我的技术比你要差远了。”“说正事儿呢,我在配合交警处理事故现场的时候,听交警说这次事故很异常。”“噢?”我故作惊讶:“不会吧,不就是一次简单的侧翻事故吗,交警也能发现异常情况?”“老实说吧,明哲,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表哥?”表哥没有耐心与我周旋,直接说道:“真是你说的那样只是一次简单的侧翻事故?交警都说了,很明显,你的车在侧翻之前,已经是损伤严重。”“呵呵,那是在侧翻之前与周边的花台发生了擦挂的原因嘛,有啥好奇怪的。”我知道这样的解释很牵强,但我还是想要隐瞒下去,因为我实在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与唐彪有关,尤其是不能让伯父知道,免得让他们为我担心。“真这样简单吗?那你说说到底是怎样致使侧翻的?”很明显,表哥知道我在撒谎。“哦,这还不简单,当时的情况是我有些发困,致使注意力分散,等车身与路边花台发生擦挂时回过神来,慌乱中想要采取措施,不想因为心里紧张,操作不当便一头撞在了路沿上,然后便侧翻了下去……”“编!你接着编!”表哥没有好气:“你那是撞上路沿吗,明显是被别的车从后面撞上了,你去看看你自己的车,整个车尾都被撞得变形了,那到底是你撞花台还是别人撞你?”“哦,这个……”表哥的驾龄要比我长多了,不要说交警,就是他自己便能一眼从现场中看出这次事故的蹊跷。我实在是再找不到瞎话去骗他,于是便只好低下头使劲的啃着汉堡。见我此时的表情,表哥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没有再就事故现场的情况与我继续争论下去,而是顿了顿,看着我:“明哲啊,我是你表哥,你有啥事不能给我讲?”“哎呀,本来就没有啥事嘛……”我还想狡辩。“行了!表哥我是急性子,没心情与你瞎扯。”他站起身来:“明哲,我只想给你说一句话,如果有谁敢欺负你,有哪个不长眼睛的混蛋想要害你,你给表哥我说一声,我带着兄弟们去劈了他。”“呵呵,没有那么严重!”见他要走,我又急忙问道:“表哥你去哪?”“去交警大队,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毕。”“那边最后怎么说?”“那边已经认定这次事故是人为制造,已经联系了所辖派出所,确定立案侦查,他们也已经知道了你就是东江日报社的知名大记者明哲,初步断定是你在工作中得罪了什么势力,所以才有了这次人为车祸。”“啥?没有这么严重吧?我才是当事人呢,起码应该先让我知道这件事吧?”我吓了一跳,如果这件事情闹大了,恐怕会惹上更多的麻烦。“放心吧,我相信等天亮之后,就会有公安过来找你问话。”表哥说道,朝门外走去。“表哥!等一下!”“还要给我解释那只是一件小事?”他回过头来。“我想问,我伯父那边……”“他很忙,我现在还没有把实情告诉他,如果你再想瞒下去,不排除我会告诉他。”说完,表哥急冲冲的走了出去,代我去处理事故相关事宜去了。我愣在当场,忘记了要咽下嘴里的汉堡。我表哥的这一番话,似乎是把轶文父子也给吓着了,轶文慌忙走到床前:“明哲哥,这么说是有人想要害你?是不是你真的得罪过谁了?”“没那些事儿!”我勉强的笑了笑:“我表哥他就是这样的人,平时也最心疼我这个表弟,见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所以他很担心,自然便由此想到是有人成人在制造这次事故了。”“哦,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沈大叔嘴里包着汉堡,含混不清的说道:“明老师,要真是你表哥说的那样有人成人欺负你,你也不要怕,有我们父子俩在这里守着你哩,他要敢来,大叔我就敢抄起家伙往他头上砸去!”我听了心头一热,又是笑了笑:“哪有的事儿,放心吧大叔,您看我这种斯文人,还有哪个会无聊到来欺负我嘛。”“就是哩,就是哩,明老师你这样斯文的大好人,谁会对你下得了手嘛。”沈大叔咧嘴一笑,一块面包渣便从嘴里掉了下来,落在了地上。轶文却是不做声,紧皱着眉头,一脸忧虑之色。我知道,我破绽百出的话一定骗不了他,他此时一定在捉摸着什么事情,或者说,他在推测我为会何要瞒住这件事情真实原因的所在。“好了!好了!这下我这里没有事了,你们父子俩也该找地方去休息了。”吃完一个汉堡,喝了一杯热咖,感觉精神头足了不少。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我便催着轶文父子找地方去休息。轶文父子自然是不愿,正担心着我呢,哪里会离开我回家去睡大觉。扭不过,最后只好由着他们父子俩。好得在外面的走道尽头有一个休息厅,里面有沙发有热水,正好可以将就一下。在我的一再催促下,沈大叔才去到休息室休息去了。轶文依然坚持要留在房间里守着我,那位周护士妹妹过来检查时发现轶文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傻傻的看着我,便笑着说没有啥,让轶文可以放心到陪护床上休息。但轶文就是不干,非得将椅子挪到床前,双手靠着床沿支着下巴,眼睛盯着我动也不动。好像是担心眨一下眼睛,我便会突然消失不见一般。见轶文看着我的这般傻样,我没有好气:“你小子这么看着我干啥?瘆得慌,我睡不着!”“我就要这样看着你睡觉!”轶文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行了,明哲哥脸上生不出花来!你给我到旁边睡去!”“明哲哥的脸比花还好看!我愿意!”他依然是一脸认真的看着我。“你愿意你今晚就别睡了,反正我是要睡了。”无奈,我只好闭着眼睛假寐。事实上,我哪里能睡得着?心思泉涌,越想越是精神。也懒得睁开眼睛去看轶文,我就不相信他真能一晚上这样看着我不睡觉。或许真是太困了,也或许是因为身体虚弱,当然,我更认为是因为坤叔的伤并无大碍让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有了落处,感觉踏实。开始一直无法入睡的我,一旦睡去便睡得死沉,睡得特别香甜。秋天的阳光总是格外温暖人心。温暖中带着温馨喜悦的气息。从睡梦中醒来,发现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正好投放在我的脸上。我眯了眯眼睛,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昨晚一直坐在床前望着我傻笑的轶文,此时已经是不见了踪影,沈大叔也不在,我先是一愣,又猛然想起,或许他们父子一起送轶文姐去火车站了吧。坐起身来伸伸懒腰,感觉经过这一夜的休眠,虽然四肢依然是乏力酸痛,但却是比之昨晚要恢复了太多。再抬头看看,昨晚一直吊着的输液袋也已是全部取走,感觉自由了不少。我很少生病吃药,尤其是不喜欢输液打针。起身下床,站起来动动腿脚,亦是要轻松了许多。心头不禁暗喜,照这种速度恢复下去,再不出两天应该便可出院了吧。于是又想起坤叔,不知他经过一夜的疗养之后,是否也会有我这般好的恢复效果,见他昨晚睡得那么香甜,想必此时应该已经醒了吧。此时没有了轶文父子的监督,更没有了护士妹妹在旁,于是我便急忙去到坤叔的病房,见门虚掩着,便轻轻推门走了进去。本以为坤叔应该早我之前醒过来,不想进门一看,他却依然还在熟睡。看来一定是因为昨晚这一次惊吓受伤,使得坤叔虚弱不堪,同时也正好借机把之前工作太忙欠的睡眠补回来吧。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房间里的光线很明亮,带着阳光淡淡的金黄。使得房间里显得很安静,温馨而温暖。坤叔的脸色比起昨晚我来看他时要好了许多,虽然面色依然苍白,却是隐隐多了一丝健康的红润。只是他依然还是昨晚那样一个睡姿,十指相扣置于腹部,领口的扣子好像是开得更低了一些,可见凸起明显的喉结,和洁白胸脯上那浓密的胸毛,一切还是那么吸引人。我静静的站在床前,注视坤叔良久,真是可爱的帅大叔,只是想不到他这么大人了睡觉也喜欢打被子,心中暗自好笑,提起被坤叔推到小腹的被子,轻轻的盖住他露在外面的上半个身体,然后在他床沿上坐下来,静静的欣赏着他恬然安详的面容。坤叔很美,是男子汉那种雄健刚毅的丰硕之美。虽然他已不再年轻,虽然因为繁重的事务总是使得他略带憔悴,虽然因为昨晚那场生死时速的十分种,使得他受伤颇重多了一些病态的苍白,虽然他头上缠着的那一圈纱布真的很难看,像极了农村包着头巾的小老头……但他依然是坤叔,依然是那个有着钢铁脊梁可以承担一切的男子汉,玉雕一般轮廓分明的面庞依然是那样的迷人,让人总是看不够,沉醉其中,流连忘返。或许是因为我太爱他,所以在我每次偷偷欣赏他的时候,总会欣赏出不同的味道。曾经岁月的沧桑,爱情的洗礼,使命的担当……因为沉淀而睿智,因为睿智而淡看红尘孽恋、洞彻世态炎凉。所以他自信,神韵内敛,卓而不凡。有时候,我觉得坤叔就是一口老井,细水悠长,波澜不惊,因自信而淡定,因淡定而从容,所以他沉默安静。这是一种深度。他是那个让我永远都无法读懂内心的老男人。有时候,我又会觉得坤叔是一座山,不管天崩地裂,翻江倒海,他自仰天长笑,巍然屹立于天地间。这是一种厚度。他是我心中的大英雄。而有些时候,我又会觉得坤叔是一壶陈年老酒,靠近他,就会有一种芳香扑面而来,岁 月凝香,这是一种韵味。我沉醉其中不知春秋几度。有时候他是月色,透彻清明。有时候他是溪水,绕指柔情。有时候他如大海一样幽深,却又如天空那样高远……而此时,躺在阳光呵护下沉睡的坤叔,便如同窗外那秋日的阳光,温暖人心。我无法想象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精彩岁月才能凝聚成他今天丰富深刻的神韵。就如同此时的我不知道等他醒来之后的那一刻,我该如何面对他的眼睛。来来对我来说,似乎一切都充满了希望,挫折磨难之后,我与坤叔的爱情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新生?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经受生死考验过后的爱情,是否会如同郭沫若先生笔下那隽永的诗句?那么绚丽!那么美!坤叔还在熟睡。但假如他此时醒来呢?假如他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我,他会对我说些什么?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应该怎么讲?在我们肩并肩一起经历过那恐怖惊魂的十分钟之后,他一定会有着许多的知心话想要对我倾诉吧,就如同我此时有着许多的话想要对他讲一样。那我的第一句应该讲什么?我又会怎么做?张开双臂,让他扑进我的怀里喜极而泣?还是我扑进他的怀里,贴着他温暖厚实的胸膛痛哭一场?抑或是他弹身而起,下床站在那里注视着我,然后我们冲上前去紧紧拥抱,我挽着他的脖子,他搂着我的腰开始转圈,转啊转啊,所有的泪水与欢笑便在房间里飘荡而开……这样的场景,不是经常可以从电视剧中看到么?事实上,好像都不对,或者说我所设计的千万种可能出现的、我所希望的、读者朋友们所希望看到的那些煽情的画面都没有出现。因为坤叔就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我。我的心开始紧张,开始慌乱,因为我在想他首先要做的一定会是下意识的将我紧紧揽入怀中,然后将他性感饱满的红唇落在我的嘴唇上,我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那让人神往,让人泪奔的温情时刻的到来。但没有,他甚至都没有奇怪我怎么会这么安静的坐在他的面前,也没有习惯性的皱起他那刀削过一般刚毅的眉峰,他没有言语,他只是推开被子,然后坐了起来。按照我提前的预想,在这个时候我应该急忙上前牵住他的臂膀,然后扶他慢慢坐起来。但要命的是,我居然没有。或许我想要那样去做,但我的手脚却似乎不听自己的使唤,我只是静静的杵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房间里很安静。坤叔推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我,我站在床前看着坤叔,希望听到他接下来讲出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两个人肩并着肩一同经历生死之后,他一定会有许多话想对我说,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千言万语怎么开头,他接下来又会怎么做。但房间里依然安静,我与他彼此沉默,没有表情。然后……“你的头缠着纱布真难看!”然后,便是不约而同,没有一丝一毫的误差,我与坤叔同时讲出了这句话。这是我们经历生死时速、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再次面对彼此时讲出的第一句话,彼此送给对方的第一句话。很有默契,也似乎幽默,但我们都没有笑,或许是笑不出来。然后又是彼此沉默,然后……“你的头还疼么?”又是不约而同,依然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误差,我与坤叔再次同时讲出了第二句话。然后又是沉默。“对不起!”终于,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我们又不约而同的讲出了第三句话。然后我们再没有沉默,彼此皱着眉头瞪了对方一眼,又像是彼此提前约定好了一般,同时说出了两个字:“傻瓜!”于是再没有了言语。房间里似乎是更加安静,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我们彼此注视着对方,谁也没有笑,仅仅只彼此注视,然后……坤叔的眼眶里闪动了泪花,我的泪水已经打湿了脸庞。我终于是笑了笑,身体前倾,挽住了他的脖子。坤叔也扬起性感的唇角笑了笑,伸出双手搂住了我的腰,我不敢相信,重伤虚弱之中的他,居然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他紧紧的搂着我,我无法动弹分毫。我知道,他害怕再次失去。失去是一种痛苦,那失而复得呢?绝望是一种折磨,那绝望之后的新生呢?我的唇雨点般落在了他的额头上,他的嘴狂热的亲吻着我的下巴,两张渴望滋润的红唇彼此狂热的探寻着,终于在彼此的吸引中相遇,然后便是紧紧的贴在了一起。这是什么情况?之前我有想过会是这样一种场景么?我爱坤叔,事实上我与坤叔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但我们却从来没有过亲吻,以至于我总是心怀不甘,认为那不是我想要的爱情。因为没有亲吻的爱恋那不是爱情。难道之前那良久的彼此沉默,那几句不约而同、傻瓜白痴一样的对话,原来不是冷场,而是在为我们此时此刻的狂热有意埋下的伏笔么?我一直渴望着或者着等待着坤叔的亲吻,我也一直试图想要靠近他那性感丰润的唇,因为在我看来,只有吻过的爱那才能叫做爱情。但是没有,坤叔的唇一直在回避着我的靠近,于是我伤怀,我悲切,因为坤叔的回避,代表的是他的一种态度。一种对待爱情的态度,对我的态度,或许在他看来,我们之间的情意还没有达到爱情的深度。又或许,他的回避其实也是一种尊重,在他看来,爱情不是儿戏,所以我们必须认真面对,即便是我们的初吻,也得待到情感孕育到最醇厚的那一天,然后自然而然的爆发。然而,当这一切真正降临的时候,当渴望的伤变为现实的美,坤叔的狂热却是让我手足无措。我希望坤叔这样,可原来的坤叔是这个样子么?是什么使得他终于是抛开了一切思想上的禁锢,如此激动地把我的搂进了他的怀中?是什么让他终于是鼓起了勇气,用他那温润红唇吻住了我,是他终于是对我打开了最后一道心门?我闭上了眼睛,任由坤叔紧紧的封住我的嘴……..他是如此狂热,如此汹涌,如此让我无法招架,甚至是让我无法呼吸,然后任由彼此的热泪交融。房间里依然很静只剩下我们彼此粗重的呼吸声…..阳光依然很温暖,只是我与坤叔紧紧相拥,彼此之间再没有阳光可以穿透的空隙。时间再次凝固。原来凝固的时间也可以这么美妙。似乎有什么声音在我背后响起,难道这便是时光断裂的声音么?不知过了多久,沉醉于美妙之中的我,突然被坤叔从怀里一把推开了。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我便看到坤叔正涨红着双脸,似乎想笑却笑不出来,似乎是想说啥却无法张口,神色无比慌张无比尴尬的看着我的身后。我心里一惊,猛然回头,便看到沈大叔正目瞪口呆站在那里。与我和坤叔此时无比尴尬的表情比起来,沈大叔则是一脸的错愕,他手里拿着的水杯摇摇欲坠,然后终于是有如不堪重负一般,从手中滑落到了地上,发出破璃醉裂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我与坤叔对视一眼,彼此尴尬,不知所措。“哟!坤叔……醒了?”目瞪口呆的沈大叔,似乎是从水杯碎裂的声中惊醒过来。于是我便看到他因为惊慌而涨红了脸庞。或许他想以这样一句话来打破此时的尴尬气氛,但不想一开口便把我的坤叔也叫成了坤叔。于是他再次慌乱,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尖,茫然不知所措。“呵呵,他是我的坤叔呢,大叔您叫错了。”强压住心头的慌乱,我勉强挤出一丝的笑容,希望能借助调侃化解彼此尴尬的场面。“明老师,他是你的坤叔,我也就应该叫坤叔哩。”沈大叔他低着头,依然是看着自己的脚尖。就好像是出门时穿错了鞋子,将不同的两只鞋错穿成了一双,很是难为情,很是尴尬。“呵呵,您又错了,用您们乡下话来说,您应该叫我的坤叔为大兄弟。”我尽力调侃,希望沈大叔能多一些自然,自己也多一些放松。“哦,是是是……大叔我都老成这样了,应该叫你……坤弟。坤弟,你终于是睡醒了啊……”沈大叔急忙接过我的话头,但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却太搞笑,他咧嘴一笑,但笑得又是那么的傻。“是啊,我坤叔终于是醒了呢,沈大叔您应该很开心吧,我好开心……”我说着,像是突然开窍一般,脑内灵光一闪,便冲上前去一把搂住了沈大叔的脖子,张嘴便狠狠的在沈大叔的嘴巴上亲了一个,一个不够,再接上两个。我的举动太出乎意料,先是吓得沈大叔怔了一怔,然后便是慌着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喔喔不清的叫:“哎呀明老师,我又不是你坤叔,你亲错了人哩,你坤叔坐在那里,你快去亲他……”“呵呵,我还没有亲够呢,大叔您快把手拿开,我还要亲,再让我亲三个……”我搂着他的脖子不放。面对我突然发疯一般的莫名其妙的举动,沈大叔更是慌得不行:“要不得,要不得,明老师你亲我这样一个老头子干啥哩……”他一只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只手用劲的把我往外推:“大叔又不是女人,你咋亲大叔的嘴巴……”见效果已经达到,我便急忙松手站到了一边,借机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坤叔,发现坤叔张着嘴愣在那里,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见我松手,沈大叔如释重负一般,摸了摸自己厚厚的嘴唇,又是尴尬的咧嘴一笑:“嘿嘿,明老师你真会玩,大叔我也是男人哩。”我故作镇定的笑了笑,认真的看着他:“大叔,您从来没有和男人亲过?”“才不呢,我们山里人与你们城里人不一样,男人亲男人那像个啥。”“不会吧,遇到高兴的事情了也不亲嘴?”我故作惊讶的看着他,又是笑了笑:“我们这里只要高兴了就要亲嘴,我坤叔醒了我很高兴,所以我们刚才就抱着一起亲嘴了呢。”“哦,原来是这样子啊……”沈大叔挠了挠光光的脑门,似有所悟,又是咧嘴讪讪一笑:“你们城里人就是怪,只要高兴了,管他男人女人,逮住哪个就亲嘴哩。”“呵呵,大叔您算是开眼界了吧,要不我们再来一个?”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不开了哩,不开了哩,大叔这回真算是开眼界了哩。”他笑了笑,又慌着捂住了自己嘴:“大叔不要了,你们亲,你们两个好好亲,我去找扫帚把地上扫一下,你们等一下,我再去重新给你们倒一杯水过来。”见着沈大叔匆匆走出去的背影,我终于是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便是戛然而止,因为坤叔正神色怪异的瞪着我。“叔,我的反应够快吧,你看如此巨大的危机,我居然是轻而易举的便化解了。”我假装无意的调侃:“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只是用嘴皮碰了他的嘴皮,可没有用舌头呢。”“是!你小子脑子好使,危急关头,轻轻松松便把你沈大叔给亲了一个够,占了便宜还卖乖!”坤叔瞪着我,强忍住笑。“亲爱的,你可是冤枉我了,明明是沈大叔见你抱着我猛啃嘛,而且我也见你吓得愣在那里不知咋办才好呢,在下勉为其难的这样去做,也算是在帮你解围,你应该好好感谢我才对。”我强忍住笑看着他。“是,这下倒好,你小子见人就亲,反倒是成了为叔解围了,瞧把你那个沈大叔吓成啥样了!”坤叔白了我一眼:“这回就算了,你要以后敢背着我与他亲嘴,看叔不好好收拾你。”“算了,算了,咋听起来我就像是欠了你一个大人情,要不这样,等沈大叔过来了,我再让你抱着他亲一回,那样我们俩就扯平了,谁也不欠谁。”“啥?”坤叔有些忍俊不住,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个老头这样…….成为体统。”“呵呵,在下开玩笑呢,你要真亲他我还不干呢,你是我的,只有我才能吻你!”我回到他床边坐下来,再次挽住了他的脖子:“亲爱的,我还要!”“行了,真把这里当成家了?”坤叔没有好气,想要推开我的手。“什么嘛,叔,我还没享受够呢!”“不行,你那个沈大叔马上就过来了。”“没事儿,反正他已经见识过了,不会说啥,我们亲我们的,他过来扫他的地便是。”“肉麻!”坤叔再次瞪了我一眼:“扶叔下床,叔想要上厕所。”“是!在下遵命,在下亲手伺候大律师先生!”或许是太过虚弱,坤叔走路有些不稳,我扶着进入了卫生间站好,解开他的皮带,坤叔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到:“行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这时,沈大叔突然在卫生间外面叫:“明老师,你们两个在让厕所啊?”“是!我坤叔没有力气,我得帮忙端水枪呢!”我强忍住笑。坤叔便是在我胳膊上用力的揪了一把,然后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哈哈,明老师你说话真搞笑!”沈大叔在外面笑出声来,又接着说道:“你要好生扶到你坤叔,他没有力气站不稳当,可不要摔着了哩。”我这边刚扶着坤叔上完厕所出来,门外有便有了动静,紧接着表哥进入了病房,于他身后跟着三位警察。见此情况,我与坤叔对视了一眼,坤叔皱了皱眉峰,不着痕迹的朝着我摇了摇头。我又看了看表哥,他却是把脸扭到一边不看我,我心中有气,但却只好苦笑,我知道表哥这样做是在担心我,我相信这次的警察插手,中间便是他在操作。“明记者你好!我们不会打扰你们的休息吧?”走在前面的一位中年警察很是客气,上前便与我和坤叔握手。“警察同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笑着问道。“是这样,我们通过勘察昨晚的现场,发现这起事故存在诸多的疑点,所以我们怀疑这中间存在某种犯罪行为,怕影响你们休息,所以这才过来问问你们二位有关当时事发的经过和情况。”“噢?是吗?”我故作惊讶,耸耸肩摊了摊手:“谢谢你们的关照,不过当时的过程嘛,其实很简单,就是一次驾驶事故,没有你们想的那样复杂。”中年警察对于我的回答似乎很是意外,同样是讶然的表情看着我:“明记者,你的意思是仅仅只是一次偶然的事故?可我们通过现场分析,这明显是一次人为制造的车祸……”“可事实上就是这样。”我笑了笑:“再说了,我一个文弱书生,哪会有谁吃多了饭没事儿开车来撞我,警察同志,你们说对吧?”“不!明记者,我在想你一定是在隐瞒着什么。”中年警察亦是笑了笑:“我们是警察,所以我们有责任和义务就这件事追查到底,所以还希望能得到明记者的配合。”想不到居然还真有这样认真负责的好警察,我看了看坤叔:“代律师,你昨晚就坐在我旁边,可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坤叔不着痕迹的瞪了我一眼,又朝着警察笑了笑:“警察同志,明记者说的没有错,昨晚发生的事情,那确实就是一场偶然的驾驶意外,与他人没有任何关系。”见坤叔也是这样说,中年警察皱起了眉头:“这么说,真的仅仅只是一场意外?”“事实就是这样!”我笑了笑:“要真是有什么问题,不用麻烦你们,我第一时间就已经拨打了你的电话。”“明记者,你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中年警察似乎更惊讶了。看着我。“呵呵,警察叔叔是一家,110嘛,我还在上学时就知道了,有事找警察叔叔帮忙。”我说得好笑,于是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中年警察回头看了看我的表哥,又是回头冲我抱歉一笑:“明记者,看来我们是担心多余了,那我们便不打扰你们休息了,祝你们二位早日康复!记住,以后要真有什么事情,记得第一时间打我的电话,110。”“一定,一定!”看来这位中年警察叔叔还比较幽默,我呵呵一笑,起身与三位警察握手,又送他们走到了电梯口。但表哥却是没有跟着他们一起离开,而是瞪着眼看着我:“明哲,你确认昨晚没有遇到麻烦?”“哎呀我说表哥,难道你非得要给我找一个势不两立的大仇家才行吗。”我笑了笑:“放心吧,要昨晚真是有人成心要害我,那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陪你讲话?”“反正,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头!不过我还是宁愿你说的是真的。”“当然是真的!如果真如你猜测的那样,有人都想要我的小命了,我干嘛还要瞒着你?你可是我最亲最好的好表哥呢,真要遇到麻烦事,我肯定第一时间寻求你的保护。”表哥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又似乎是觉得我说得有理,便终于是笑了笑:“没有麻烦就好,表哥我这次信你一回。”然后又接着说道:“我工地上很忙,你便在这里好好养伤吧,有时间我随时过来看你们!”“呵呵,表哥,我知道你忙,可你再怎么忙,也得替我去一趟车市吧。”“去车市?”他愣了愣,又是呵呵一笑:“我早就让你换车你不肯换,说是能节省就要尽量节省,这一次是不换也不行了吧,你自己先想好,确定要换啥样的车,然后打电话告诉我,表哥尽快给你买回来。”“公司的钱紧张吗?”我问。“钱不是问题,前两天刚收回几笔工程款,你想要啥样的车都买得起。”回到房间,见坤叔又一次躺到了床上,双手枕在头下望着天花板发愣。我走上前去俯身在他嘴上亲了一下,他似乎是吓着了,急忙坐起身来:“你那个沈大叔随时跟着呢,注意点形象!”“瞧把你吓得!假正经!”我在他床边坐下来:“叔,这件事儿就真这样忍了?”“你小子还想咋样?”坤叔看着我:“你能拿出强有力的证据证明那是唐彪的人所为?还是找来一帮警察天天跟在你身后纠缠着你配合他们的调查?”“呵呵,那样会很烦,不过我认为怎么着也应该给唐彪那个混蛋回一点颜色看看,不然他还真以为我们俩都是软馒头,想捏我们一把就捏一把,后面还不知会整出啥花样来呢。”“你小子还真打算让你表哥带着一群农民工兄弟去找唐彪拼命?”“叔,再怎么着我也算是文化人嘛,那种粗暴的事情我自然是不会做,可这件事毕竟太让人窝气了,如果不以牙还牙回敬唐彪一下……”“我们当然要以牙还牙!”坤叔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表情严肃的看着我:“明明,不过叔自有自己的方式,等出院之后,我便抓紧时间让你干爹的官司早日开庭,我要亲眼看到唐彪那个混蛋走进监狱。”坤叔说得很认真,我知道他一定会这样去做,而且他想要做成的事就一定能够做成。他是男人,自然有着男人的血性。只是他的血性从来不会从脸上表露出来,真正强大的男人,是强大的意志与内在。“所以,你拒绝了警方的帮助?”“你小子不也与叔有着同样的想法么?”他看着我:“大丈夫不争一时之气,我们更应该看重结果,叔要让他蹲监狱,那他就必须得进去给我蹲着!”“是!大律师先生说得对,我完全支持!”我笑了笑:“其实我们应该感谢唐彪才对!”“噢?”“要不是唐彪,我们俩哪有机会一起经历那样一场速度与激情嘛。”“你小子是电影看多了吧。”坤叔没有好气。“我们那可要比电影精彩多了,再说了,亲爱的,你不觉得放下一切事务的我们,一起住在这个医院里静养,这等宝贵的时间真的很难得么?我们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培养培养我们的感情,为将来的洞房花烛夜做准备。”“肉麻!”“呵呵,既然是要洞房花烛,当然是要肉麻,到时再麻个够!”我笑着摸了摸他脑袋上的纱布:“当然那样的好日子只能等我干爹的官司完结之后了,在送唐彪进入监狱之前,便只能是委屈八戒师兄了。”坤叔噗嗤一笑:“叔有那么难看么?”又是皱了皱眉:“八戒他有叔这么难看么?”“差不多,不过不管你变成啥样,都是我的最爱。”我哈哈一笑,又是抱着他的头亲了一口。“哟,你们还在亲呐?”就在这时,沈大叔又一次突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双手提着食品袋,又是咧嘴一笑:“一高兴就亲嘴,可再高兴也得先填饱肚皮嘛。来,大叔给你们买了早点,你们吃完再亲。”坤叔瞪了我一眼,又是呵呵一笑:“老沈呐,可是辛苦你了。”“不辛苦,不辛苦,只要你们高兴,我也跟着你们高兴呢。”沈大叔笑着,便是摇起了餐桌台,站在旁边看着我们憨憨的笑。“是啊,大叔,我们城里人除了高兴要亲嘴之外,在需要感谢的时候也要亲嘴呢。”我认真的看着他。“啥?感谢人家也要亲嘴?”他似乎是吓了一跳。“是啊,大叔,我和坤叔都要感谢您的照顾呢,所以我们打算都要好好亲您一回。”我说着,便是上前去搂他的脖子。“不行哩,不行哩……”沈大叔吓得一边往门边退,一边捂着嘴:“你们亲,你们亲,大叔先去洗洗手。”然后便是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你小子还真是逮谁就亲呐?”坤叔瞪着我:“你看把他吓得。”“呵呵,亲爱的,只有把他吓跑了,才方便我们在这里谈情说爱嘛。”“谁给你谈情说爱了,没有正经!吃饭!”“是,在下这就喂大律师先生吃饭。”我将一杯豆浆送到他的嘴边。“叔自己还能动手!”他愣了我一眼,又是皱起了刀削一般的眉峰:“明明,你伯父……”该来的终究要来,坤叔果然在这时提及了我的伯父。昨晚伯父来这里看我的时候,他与坤叔已经有过接触。想要隐瞒是不行了,于是我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将剥好的鸡蛋送到他的嘴边:“亲爱的,现在是吃饭时间呢,不言其他,你身体虚弱,多吃点鸡蛋对身体有好处。”坤叔咬了一口鸡蛋,慢慢的咀嚼,似作沉思之后,再次抬起头来:“其实叔早已开始怀疑,但还是没有想到你们居然是亲叔侄关系。”“这又怎么啦?”我再次将鸡蛋塞进了他的口中:“我想你应该与我伯父关系不错。他昨晚说了,要是你这个大律师出了什么差错,那我明哲就算是惹下了大祸呢,好得是有惊无险,不然,我伯父恐怕就得扒了我的皮。”坤叔似乎是笑了笑:“不会吧,难道我比你这个侄子还重要?”坤叔咽下嘴里的鸡蛋,接着说道:“我与你伯父认识好多年了,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领导。”“谢谢你对我伯父的夸讲,再奖励你鸡蛋一口。”我忍住笑,便是将手里的半个鸡蛋全部塞进了坤叔的口中。“慢点,你要噎死叔呀!”坤叔瞪了我一眼,又得微皱眉头:“明明,昨晚你伯父还说了些啥?他对我们俩昨晚这件事是什么看法?”“对于昨晚的事情,你大可以放心,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仅仅只是认为那是一场驾驶意外,我相信只要我们不承认,他就一定不会知道这件事与唐彪有关。”我笑了笑,接着说道:“对了,我伯父他说他认识你,而且与你是很好的朋友,但他没有想到我居然也与你是朋友,看来,你代正坤大律师与我们明家缘份不浅呐。”坤叔叹了一口气,似作苦涩一笑:“是啊,我与你们明家确实缘份不浅,可是这样一来,我们两个的事情……”“怎么,你开始担心伯父会棒打鸳鸯?放心吧,我不会让他老人家知道我们的秘密的,而且我想他一定也不会怀疑我们是一对鸳鸯。”见坤叔担忧,我笑着调侃。心里却不禁变得有些沉重起来。我知道,在我与坤叔爱的征途上,或许正是因为我伯父的出现,会给坤叔带去或多或少的压力。所以我并不想在坤叔面前过多的探讨对于我伯父的事情,事实上,这也是我一直在坤叔面前回避我有这样一位伯父的原因。但却想不到,因为昨晚这一场“意外”,让坤叔与伯父两个人碰上了面。不管怎么说,这对我与坤叔的爱情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坤叔一定也知道我此时的心思,没有说话,而是将身体斜靠在床头,仰望着天花板,嘴里慢慢的咀嚼着那似乎永远也嚼不完的蛋黄。“明明,你干爹知道这件事么?”良久之后,坤叔侧过头来看着我:“他那种斯文人可受不住这样的惊吓。”“放心吧,只要我们不告诉他,他就永远不会知道。”我笑了笑:“对了,干爹他每天都会给我打好几个电话呢,今天怎么没有打电话过来?”我觉着好奇,这才想起我的手机不知道去了哪里。而就在我准备回到自己的病房寻找手机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钟传家,明记者他们都在这里哩。”沈大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门外传来的声音使得我大吃一惊,慌忙扭头寻声望去。“儿子……”一声儿子响起,干爹已经自门外扑到了我的身前,张臂便将我紧紧的搂在了怀中,用他那似乎是天天在刮却总也刮不干净的淡淡的胡渣蹭着我的脸。不知是因为走得太急累着了,还是因为惊吓过度而浑身颤抖,干爹柔弱的身体有些站立不稳,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是颤抖着嘴皮说不出来。良久之后,他终于是抬起头来,双手扶着我的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然后便是掀起了我身上宽松的病号服……“儿子,你的伤咋样了?你伤得严重不?儿子,你要不要紧……”一边手忙脚乱的检查着我的身体,干爹嘴里一边唠叨个不停,然后抬头看着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我头上缠有纱带的伤疤处:“儿子!你这里还疼不?来,干爹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呢。”说完,他便将嘴贴到我的额头,轻轻的吹了起来。面对干爹这手忙脚乱的举动和无限关怀的话语,我很是感动,于是笑了笑:“干爹,儿子好着呢,没有啥。”“还说没有啥?你看你都伤成啥样了,干爹心疼着呢……”他抬起头来看着我,似作埋怨的在我的胸膛上拍了一把掌,然后便又一次扑进了我的怀中,轻泣开了:“没有事就好呢,没有事就好呢,儿子,你可不要扔下干爹不管,要你真有啥三长两短,你让干爹我咋个活啊……”干爹嘴里诉说着,泪水便是打湿了我的胸前的衣服。紧紧的将干爹搂在怀里,感受着他柔弱身体的颤抖,我想要安慰,却不知该说啥,然后便是湿润了自己的眼眶。良久之后,我撑起干爹的双肩,强作笑颜的看着他:“老头子,你咋知道我们在这里?”“咋知道你在这里?我是你干爹,咋就不能知道你在这里?”他含着泪瞪着我:“儿子,我们是父子,你还有啥事情不能让干爹知道?我是你干爹,我想要担心你也不可以么?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干爹我想心疼你也不可以么?你这个小坏蛋,你知不知道干爹随时随地都在担心着你?你知不知道?”我听了心里一热,一直在眼里打转的眼泪,终于是在这一刻夺眶而出:“对不起,老头子,儿子也是怕让您担心,所以才瞒着您不是?不过您放心,儿子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要再有啥事,儿子第一个便通知您?”“再有啥事?”他看着我:“干爹再也不许你有啥事了,你要再有啥事,那是在要干爹的命啊。”“呵呵,干爹乖,不哭了,儿子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看您哭成这样,花着脸真难看!”我调侃道,伸手为干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又抹了一把自己冰凉一片的脸。再看看坐在一边的坤叔,坤叔似乎是想要朝我笑笑,却又似乎是因为尴尬没有笑得出来。“嗯,只要儿子听话,干爹就乖,干爹说过,以后啥都听儿子的呢。”说完,他又是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吓死干爹了,你要再这样吓干爹,看干爹不打你小屁屁。”“我当然听话了!”我又是勉强一笑:“老头子,这次是儿子错了,不过,您还没有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呢。”或许是因为已经确认了我并无大碍,干爹终于是勉强的笑了笑:“干爹今天打你的电话,可打了两次都没人借,直到第三次的时候,你那个叫轶文的小同事才接通了电话,说你的手机在他那里,还说你昨晚开车出了点事,正和你坤叔在医院里住着呢……”说到这里,干爹又惊慌的大声起来:“儿子,你坤叔呢,他咋样了,他在哪里,干爹要去看看他……”我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干爹往背后看,而此时的坤叔似乎依然还在因为干爹搂着我的那关切心疼的表情尴尬着,此时听干爹提及他,他便急忙从床沿上站起身来,勉强的笑了笑:“钟教授,我就在您背后呢。”干爹也终于是发现了自己的疏忽,急忙松开搂着我的手,先是尴尬的一笑,上前一步便握住了坤叔的双手:“代主任,你没有事吧,哎呀,看你的头好像伤得不轻,还有,你这条胳膊好像也肿了呢……”干爹明显是吓着了,嘴里惊叫着,又是伸手掀开了坤叔的衣服:“我是医生,快让我检查一下,代主任,你身上没有伤着吧……”“呵呵,谢钟教授您老人家的担心!没有啥,主要就是头上碰破了一条口子,其他地方就只是一些皮肤损伤,过两天就好了!”不知是怕痒,还是不好意思,坤叔急忙推开了干爹的手,又扯下衣服遮住了露出来的肚皮。然后讪讪一笑:“钟教授,您走累了,快这里坐!”“没有事就好,没有事就好啊。”干爹再次擦了一把自己的脸,牵着坤叔的手一起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代主任啊,我从电话中知道这件事之后,都吓得站不起来了,可又不能让我家老婆子知道这件事,她有高血压受不住惊吓,我呀,就软在沙发上坐了好一阵,才有力气下楼搭车过来,代主任啊,你是好人,你和我儿子都是好人啊,要真出啥大问题,你说我该怎咋个办啊,要你们为了我的事有个三长两短,那我钟建业就只有用这一条老命去感谢你们的大恩大德了……”干爹的肺腑之言很是动情,坤叔已经是两眼泪花,他笑着拍了拍我干爹的肩膀:“钟教授您言重了,我和明哲可是受不起您这样的话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是啊,干爹,我坤叔说了,为您的官司讨回一个公道,这都是他的责任和义务,只要能让您们二老满意,他做啥都是值得的。”我急忙上前安慰。但不想我的话却是使得干爹一愣,他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猛的一下便是站起了身来,快步朝着门口冲去。突发的情况让我和坤叔大吃一惊,不知是发生了什么状况。“干爹,您要干啥?”从惊慌中回过神来,我上前一把便抓住了干爹的手。“唐彪你这个王八蛋,我钟建业今天就与你拼了……”干爹嘴里一声怒吼,想不到一向斯文儒雅的干爹,在发起怒来居然也能如此大声的咆哮。力气也大得出奇,胳膊一甩,便是挣脱了我紧紧抓着他的手。“钟教授!这不关唐彪的事……”一向处事不惊、淡然自若的坤叔,此时也是吓得不浅,急忙冲上前帮着扯住了我干爹的衣袖:“钟教授,您千万不要激动,昨晚纯粹就是一个意外,与唐彪真的没有半点关系。”“你们撒谎,你们俩个都在说慌,一定是唐彪有意制造的车祸,他是想对你们下毒手呢。”处于愤慨之中的干爹,此时哪里能听得进我与坤叔的劝阻,嘴里大声的吼着:“狗日的唐彪,你敢动代主任和我儿子,我钟建业非要与你拼了不可,有本事你就和我钟建业干一场……”说完,他又是猛一甩手,朝着门外便冲。于情急之中,他似乎是突然暴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正扯着他衣袖的坤叔,身体本就因伤虚弱不堪,再加上猝不及防,便是被我干爹摔了个踉跄,晃了几晃,摔坐在了地上。“叔!”我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去扶坤叔。已经是冲到门口的干爹,也似乎是吓了一跳,愣在当场,看着坐在地上的坤叔不知如何是好。“大叔,您还站在这里干啥?”情急之中,我朝着沈大叔叫道。或许是因为事发突然,又或许是他对眼前这莫名其妙的一幕实在是摸不着头脑,沈大叔张着嘴傻乎乎的站在一边,似乎是吓着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听到我的叫声,沈大叔终于是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二话不说,两步冲上前去,便是一把搂住了干爹的腰。与强壮的沈大叔相比,干爹实在是显得太柔弱了一些,虽然他想要挣扎,但又哪会是沈大叔的对手?只见沈大叔双手稍一用力,便轻轻松松的将干爹抱离了地面,转身回到房间,又将干爹放在了床上。嘴里说着:“钟专家,您说您这是干啥哩,就您这一把捏的细腰杆还去找人拼命?你那是去送命哩……”这下是挣不脱了,干爹也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又是急忙推开沈大叔的两只大手,慌忙去扶坐在地上的坤叔,嘴里不停的说着:“代主任啊,你摔着没有,要摔着了,我可就是……”在我与干爹的搀扶下,坤叔站了起来,嘴里呵呵一笑:“钟教授,看不出您发起威来还这样厉害。没有啥,就只是坐了一下,您老人家放心好了。”“干爹,您是不是在出门之前又多喝了那一点点嘛。”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我笑着调侃:“要不您老人家就是练过太极的高手,手掌就那么一翻一绕,便是将代主任推翻在地上了。”“笑!你娃娃还笑得出来?”干爹没有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你说你是怎么开车的,看把你坤叔伤成了这样,干爹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要代主任有啥三长两短,看干爹我怎么收拾你!”“呵呵,钟教授您这可就是在冤枉你干儿子了,在昨晚那样危险的关头,要不是明哲拼死护住了我,我代正坤的小命恐怕就真的不在了呢。”坤叔朝着干爹一笑:“钟教授,您可是收了一个好干儿子,这次他救了我一命,我是想感激他都来不及呢,您呀也就不要再拿他屁股出气了。”听坤叔此言,干爹讪讪一笑:“代主任呐,我也就是嘴里说说,要真动手打他屁股,我还真舍不得呢,这样的好儿子要被我几巴掌给打跑了,以后还哪个来关心我心疼我这个老头子哟。”见他们二位谈得不亦乐乎,我忍不住好笑,同时我知道他们都是说的心里话,便觉得很亲切很温暖。于是我上前说道:“干爹,我们真没有骗您,昨晚真是我自己开车不小心碰到花台上了,与唐彪他真的没有一点关系。是,我承认唐彪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但您老人家也不能在这件事上冤枉他不是?”“唐彪那种不是人的王八蛋,冤枉他也是活该,他要真敢对你们下手,我就敢找他拼命。”干爹虽然是平静了下来,但还在气头上,说着说着,呼吸似乎又开始急促起来。“呵呵,老头子,您这把身子骨咋个与他拼?”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您的太极推手在我和代律师面前管用,轻轻松松便可一掌将代律师打倒在地,可在唐彪那五大三粗的身子面前,顶多也只能算是花拳绣腿。”“是,我肉没有他多,骨头没有他硬,可干爹我还有一张嘴呢。”干爹白了我一眼:“我是打不赢他,但我能咬死他。”“怎么?您老人家真想要咬死他?”干爹的表情很有趣,我忍住笑:“唐彪那一身肥肉,您真下得了口?”“不行哩,不行哩,咬是咬不死人的哩。”想不到一直站在旁边的沈大叔,突然插话说道:“钟专家,要真需要与人拼命,您就带上我,我身子骨硬,收拾一个把人还不在话下。沈大叔说得有趣,加上搞怪的表情,使得我与坤叔都忍不住好笑。干爹亦是捂嘴一乐:“老沈呐,你自己刚出院呢,身子骨能硬到哪去?”“钟专家您放心,我天天都吃着药哩,好得快。”沈大叔又是咧嘴嘿嘿一笑:“你们都笑了,笑才好哩,明老师和代主任这回也算是有惊无险,你们大家都应该高兴才对哩。”沈大叔说着,居然便是朝着我挤了挤眼睛,又朝着我干爹的位置努了努嘴,他这个搞怪的动作先是使得我与坤叔一愣,接着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让我与干爹亲嘴呢,于是我便与坤叔哈哈大笑起来。干爹却是不明白沈大叔想要表达的啥意思,微皱眉头看着我:“儿子,你们这是在笑啥?”我又是噗嗤一乐:“没有啥,沈大叔要让我们高兴一些,反正又不是大事,不要过于担心才对。”很明显,干爹并不认可我的解释,于是便又是瞪了我一眼,站起来要走。我吓了跳,急忙拦在干爹面前:“老头子,您这是咋了,还要去找唐彪拼命?”“谁说我要去拼命了?”干爹微微一笑:“你们两个没有大问题就好,干爹也算是放心了,但你们现在身体虚弱,需要补补身子,干爹这就回去给你们熬锅土鸡汤送过来。”“哦……这个可以有,干爹,我就爱喝您熬的土鸡汤呢。”我笑着说。“小馋鬼,一天就知道吃!”“那是,干爹做的啥都好吃。”我将头靠在干爹的肩头:“不过,干娘那里您怎么应付?她可受不得惊吓!”“放心吧,我就说是你天天晚上加班,送鸡汤过来补补。”干爹微微一笑:“儿子,你在这里好好陪着你坤叔,今天是周末,反正没有啥事,就在这医院里好好休养休养。”“是,在下遵命,在下一定把代主任照顾好,把他养得白白胖胖。”我的话,又是引起坤叔直乐:“你小子就没有一个正经的时候!”干爹则是瞪了我一眼:“看来你在谁面前都没有正经的时候!”然后转身离开:“你们晚上不要吃饭,我给你们送过来。”送完干爹回到病房,我刚在坤叔床沿上坐下,姓周的护士妹妹便走了进来:“嘿,明大记者,你咋就在自己的病房呆不住哟?”“护士妹妹,我也是想找人说说话嘛,再说我现在能动了,不至于还非得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装木头人吧。”我一脸谄媚的笑。“老实点,回自己的床上躺着去!”“啥?还真要啊,护士妹妹,你们这是医院还是牢房啊。”“少来这一套,回到自己床上躺着去,我先给你坤叔打上吊瓶,接着便过去给你打。”“啥,还要输液啊?”“忘了告诉你,至少还得输液两天。”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时候,其实住院也是一种享受。当然,我之所以这样认为,那是因为我终于可以与坤叔舒舒服服的住在这里,没有工作上的忙碌,亦没有任何应酬上的纷扰。不问世事,难得的安静清闲。除了输液的时候必须躺在床上,平时或者是我去到坤叔那边,或者是他到我的房间,坐在一起聊聊天,天南地北的海吹。要不就到住院部楼下的花园里,与坤叔一起散散步,做一些适当的锻炼,活动活动筋骨。或者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看看报,再时而的调侃坤叔两句,坤叔便陪着我笑,急了的时候,他便瞪着眼睛看着我,说出他最经典的那句口头禅:“肉麻!”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原来生活也可以如此闲散而安逸,与自己心爱的人儿相守一起,总会觉着无比的舒畅与温馨。只是却把干爹忙了个够呛,一日三餐,他都是从家里做好了送到我们的病房,总是想着法子给我们改善生活,用他的话说,他是医生,知道怎样才卫生,知道饭菜怎么搭配才更有营养,知道怎样才可以让我们更早的康复。我和坤叔都觉得过意不去,让他不要再辛辛苦苦的来回跑路,他便是先瞪上我们一眼,然后说道:“你们两个是我最重要的两个人,我不心疼谁来心疼?”只是,我不知道,干爹是用了什么一种谎言欺骗了我的干娘,使得她居然是一直没有发现我与坤叔受伤住院这件事情。当然,最好是永远都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我干爹的耳朵恐怕就得遭殃。如果非得说有什么不方便的话,那便是轶文这一对父子了,出于对我的关心,不管我怎么劝说,他们就是不愿回家休息,非得留在医院里守着我。使得我与坤叔不敢有过余亲热的举动。生怕沈大叔又会幽灵一般的出现在我们背后,然后咧着厚厚的嘴唇朝着我们傻笑。今天是星期一,轶文一早便回到报社上班去了。我便给罗总编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得了严重的感冒,需要在家吃药静养两天,工作上的事情已经交待了轶文,相信轶文能完成得很好。罗总编也答应了。我没有实情相告,是担心罗总编从这件事中发现什么端倪,如果再让他知道唐彪在找我们的麻烦,以罗总编那树叶掉下来怕砸破了脑袋的性格,恐怕要被吓个够呛。这会儿,轶文不再,沈大叔也不知去了哪里,我心里高兴,便是急匆匆的跑到了坤叔的病房,见坤叔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我轻声关门的动静,他睁开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大白天的,你小子关门做啥?”“叔,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正好这会儿没人,我们亲热亲热。”我关好房门,走到床边,“臭小子!你要干啥?”坤叔吓了一跳,动了一下却是没有坐得起来,便是狠狠的瞪着我:“这里是医院,不是在家里。”“亲爱的,亲热还分啥地方嘛,来,先亲一个!”我挽住了坤叔的脖子,低头便在他额头上叭叽了一下。“不行!小心被人看见!”坤叔有些急。“没事儿,只是亲一下嘛!”“叔真拿你小子没有办法!”坤叔嘴里说着,不再挣扎,闭上了眼睛。得到坤叔的默许,我兴奋又激动,低头便吻住了他那让人朝思暮想的唇,而就在我们嘴唇相贴的那一刹那…….再然后……身后便是一声门响。我与坤叔都是全身一僵,慌忙松开彼此紧缠的双臂,侧头朝着门口望去。沈大叔一只手拽着门手,半个身子斜依在门框上:“嘿嘿,你们两个还在高兴哩,你们亲,你们接着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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