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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传统食俗小暑时节还有晒伏的习俗即家家户户趁着晴好天气抓紧把长期放置在屋内的衣服、书画等晾晒在阳光下使其去潮去湿防霉防蛀
纪实:一个农村青年的艰难从军路,写下此文,我四次流泪!原创2023-11-23 11:43·退休老干部67文/徐益民岁月流逝,时光荏苒,转眼之间,那段参军的岁月,已经过去五十多年,回顾当年为追求军人梦想而付出的艰辛,至今依然历历在目。我在童年时就特别崇拜军人,记得上小学四年级时,赵坡管区有部队驻地,每次上放学路过哪里,我都要观望良久,寻思着我什么时候能穿上军装多好啊。当时,那种军旅情结我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作为一种梦想在心里珍藏着。待我成年后,这种梦想无时无刻不在撞击着我的心扉,我多么想把这种梦想变成现实。一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初期,当时在我们山东农村,想参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与大队里民兵连长的关系不好,永远没有跨入军营的机会。在我的从军路上就遭遇这样的尴尬,差点使自己的军人梦想夭折。那时,大队的民兵连长,掌握着每个青年参军的生杀大权。每年的征兵时节, 民兵连长让谁去体检谁才能去,他不让去你只能望眼欲穿,每个青年参军的命运就掌握在他手里。一九七二年十二月,我还在校读高中,当年的征兵工作开始后,班主任张老师在班上宣布,“你们是应届毕业生,谁要是想参军,可以回村报名体检, 无需请假。”有了老师的承诺后,班上有一半的男生都回村报名去了, 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回到家的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就到大队部找到民兵连长,提出报名体检的要求时,没想到民兵连长当头”一盆冷水”,浇得我从头凉到脚。他说:“你则还没瘦弱,根本就不够格,你不要瞎凑热闹,你根本就不是当兵的料,死了这颗心吧。”听到他这种带有侮辱性的语言,我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既愤怒又羞愧,我含着眼泪回到家里,母亲看到后,安慰我说:“不让去,咱就不去,人生的路多着呢,咱犯不着给他生气。”尽管如此,当我听说参加体检的人员,下午到邻村的赵坡管区集合目测后,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心想,至今绝不能认输,随他摆布,我哪怕厚着脸皮也要争这口气。当天下午,各村的体检对象,由民兵连长带队,集中到管区驻地进行目测。我不管民兵连长同意不同意,独自随村里其他四个体检对象,一起向管区走去。民兵连长见我跟随他们一起去管区,他怒气满面,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眼狠狠地瞪了我两眼,意思在说你去了也白去。到了管区,公社武装部干事李成林已经在管区操场上等候,其他村里体检对象也基本到齐。那时,李成林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方型脸庞,细皮嫩肉,微胖的体型,他说话语速较快。在他的周围站了许多人,都是与他熟悉和稍微熟悉的人,不断地与他套近乎,以便他在目测时高抬贵手,放过第一关。在当天下午的目测时,李成林的话就是“圣旨,”他说你能参加明天的正式体检,你就能参加,他说你不能参加,你立马打道回府,这种人为的淘汰是没有任何理由可讲的。但是,这种淘汰方式,大多以本村民兵连长的意见为主导,淘汰的大部分是民兵连长不满意,又碍于是本村的,乡里乡亲的面子上不好推辞,利用目测这个机会,借公社领导之口,达到个人目的罢了。如果哪个人有斑秃、牛皮癣、平脚板等疾病和缺陷的,他手下也绝不留情。目测开始了,各村的体检对象,绕着管区不大的操场跑两圈,不顺眼的当场就被他拉出队伍予以淘汰。轮到我们村跑步时,民兵连长走近李成林,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一圈不到,李成林就把我叫出了队伍。我问李成林:“你好,你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李很严肃地说:“你不合格。”我问:“我哪里不合格? ”李说:“你有长远病。“(长远病是滕县方言,即是终生治不好的疾病)我问:“你听谁说的我有长远病? ”李说:“我没听谁说,我做过相关的调查,我对你有一些了解。”就这样我被人为的淘汰了,其实,这种结果我从家里来之前就已经很明确了,只是我不甘心就那样认输,而后,我怀着愤愤不平的心情离开了管区,我的第一次参军梦由此破灭。在回家的路上,我清醒地意识到,这可能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军人梦做出的努力。本想参加正式体检,体验一下验兵的过程,如果不合格,被专业人员淘汰也就死心啦,最起码也不愧对自己的青春,这样的机会只要有民兵连长在,就永远不会有了。老天不负有心人,机遇不负有缘人。一九七三年十一月,新一年的征兵工作又开始了。对于当年的征兵工作,我没有任何的冲动,因为当年征兵人数太少,我们大队只给了一个体检名额,所以我对参军已经死心了。正当我为此生不能参加应征体检,而感到遗憾时,参军的机遇却青睐了我。二一九七三年征兵时,我已经高中毕业,在村里任民办教师,按说不去当兵也可以。十一月的一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备课,大队支书手持一张《应征青年报名表》走了进来,我赶忙起身让座,随后他说:“这张《应征青年报名表》你帮着填一下。”我问:“填谁啊? ”支书说:“今年只有一个体检名额,为了保险起见,经大队领导班子研究,决定让村里的四牛去体检,或许更有把握。”当时我一听,心里就特别不舒服,如果填一个年龄合适的人,我肯定不会动心,去跟别人争这个体检机会,要填四牛的话,我心里不平。因为四牛是1951年6月份出生,到1973年11月时他已经超龄两岁多。这张表送到公社也通不过,岂不白白浪费了这个体检名额,未免太可惜了。再则,四牛已经连续参加三年体检。据同去参加体检的人说,每到最后阶段,他不是说自己这里痛,就是那里痒,故意让自己被淘汰,以逃脱参军的义务,在适龄青年中形成了负面影响。当时我想,无论如何我也要把这个名额争过来。这次可是天赐良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民兵连长又不在场,我要争取一下,免得留下终生遗憾。我说对支书说:“大叔,今年征兵年龄要求很严格, 18周岁至20周岁,大一天都不行 ,四牛22岁了,填了他等于白浪废这张表。”我边说边把全村的户口本拿过来让村支书看,他看后也感到超龄太多,填他不合适。紧接着,我又说:“四牛连续验了三年,他都不愿意走,再让他去也不合适。”村支书说:“他今年决心大,如果验上的话,坚决要走”。我说:“超龄肯定不会让体检的,他决心再大不让体检还不等于零”。要不然就把我填上去算啦。”支书说:“那可不行,你填了我怎么向大队其他领导交待。”我说:“那还不好说,你就告诉他们,四牛年龄超了,填上去也不会让体检的。”我边说边拿了笔填上了我自己的名字,更让我感动的是,村支书竟没有制止,他只是说了一句:“你验上会走吗?,在家教书不也挺好吗。”我对支书说:“您放心吧,如果验上,我肯定走,我说到做到!”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张表格竟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命运,它真的使我脱离了农村步入了军营,加入梦寐以求的人民解放军的行列,实现了我的军旅梦想。我将《应征青年报名表》填好后,我想这只是在从军路上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接下来的坎坷和曲折,不知还有多少等我去面对。我手里拿着填好的表格,我却没有自信和勇气亲自送到管区,担心像去年一样,这张表再落到李成林手里,遭到去年一样没进入体检程序半路被淘汰的下场。正在我犹豫不定时,遇到了来村办事在管区工作的同学李信同。我说:“太巧了,麻烦你把这张表,捎到管区交给负责征兵工作的同志。”表格交上去以后,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唯恐民兵连长知道后把我换成别人。一连几天寝食难安,在等待中我没有一丝的兴奋。好在村支书没有把体检换人这件事告诉民兵连长,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待体检通知下达到民兵连长手里时,他十分恼火,跑去责问支书,“你为什么没有经我同意,就把人换了?”支书向他解释后,民兵连长气急败坏地说:“四牛超龄的话,可以换别人,那也不能填他,填他同样浪废这个名额”。支书说:“学才从来没参加过体检,也不见得就验不上”。民兵连长说:“他百分之百验不上”。说完他气愤地离开支书家,直奔公社武装部,要求把我撤下来换上别人。公社武装部长告诉他,“体检人员名都已报县武装部了,明天就要体检了,不能再换人啦”。他只好垂头丧气地返回村里。也许是当年征兵少的原因,与往年不同的是,公社武装部省略了目测程序。体检对象直接进体检站参加正式体检,这让我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矛盾又来了。按照惯例,体检对象如果到体检站参加正式体检,民兵连长必须亲自带队。体检期间的就餐费用,一般都是由民兵连长按差旅费人均标准,临时在大队会计那里借支,然后在大队仓库保管处,按人均每天二斤麦子的标准领出小麦,以便到体检站所在地国营饭店换成饭票,供体检人员体检期间就餐。我显然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还好,哥哥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步,他早在体检到来之前,他委托同学在公社开了张介绍信,取了家中的五斤小麦,在东郭公社粮站换了五斤山东省粮票,便于我和民兵连长的到时就餐。去体检那天,是个星期日,往年的体检站都设在本公社医院,由于当年征兵数量少,县征兵办把滕县东北部的东郭、冯卯、店子等几个公社合并后,在冯卯公社设了体检站。冯卯公社离我家四十多里路,增加了诸多不便。体检报到的当天早上,我早早地起了床,母亲提前做了早饭,吃过早饭后,哥哥给了我三元钱五斤粮票,我厚着脸皮去请民兵连长带我去体检。我当时认为带人体检是他的职责范围,他肯定不会拒绝。但事与愿违,他不是我想象的那种宽宏大量之人。我敲开他家的门,他妻子告诉我他不在家,一早就去东南坡打井工地去了。我急忙踩着满地的霜花,跑到打井工地,看到他们几个人正在工棚里围在一起烤火取暖。我喊了声连长,然后说:“我今天要去冯卯体检,请您带我去吧”。我话音刚落 ,只见他立马站起来把右臂一 挥,在空中划了个半圆,气急败坏地吼道:“谁让你去的,你就让谁带你去,反正我不管,我丢不起这个人”。他话一出口,我立刻失望透顶,他的这番态度,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尽管早上的朝阳已普照着大地,但我的心却被阴霾紧紧的笼罩着,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我迈着沉重的脚步,边往回走边想着,难道上帝注定我与军营无缘吗?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把刚才的遭遇说给哥哥,哥哥听了后说:“他不带你去,你自己去,他带你去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如果他在体检过程中给你使绊子你也不知道”。我说:人家要叫带队领导开会怎么办”?哥说:“叫带队领导开会,你就自己去,反正也没有人认识你。”我说:“那怎么行,露陷了也不好看。”说真的,当时我对自己能否验上没有一点信心。因从小缺衣少食,营养不良,体弱多病,自认为身体素质较差。不仅民兵连长断定我验不上,村里大多数人都认为我不是当兵的料,体检也是过过“刀”,走过场,被淘汰是板上钉钉的事。那么,当时我为什么还要争着参加体检呢?一是在适龄的时候参加一下体检,验不上一生不遗憾,再则想利用这个机会,不花钱查查身体。面对这种局面,我也产生了放弃体检的念头。但赌气不去的话,又不甘心,正在犹豫不决时,哥说:“要不然你让村里的小庆陪你去,如果他们叫带队的开会就让他去。”我想这个办法也行,小庆是我的同事,当时他已向大队党支部递交了入党申请书,正在积极要求入党。我找到他向他说明情况,他感觉很为难,他怕带我去了,会得罪大队的领导,影响自己的进步。我说:“今天是周日,咱去了,如果验不上晚上就回来啦,谁也不知道”。在我再三地劝说下,再加上是同事,他碍于面子决定冒充一下民兵连长,陪我一块去体检。鉴于小庆的这份情,我不能让他陪我跑这四十多里路,那时也没有通往冯卯的公交车,我只好到在滕县柴油机厂工作的族兄处,借了一辆自行车,母亲又给包了些煎饼,我与他两人骑着自行车,一路爬坡到了冯卯公社应征青年体检集合点。三那时的冯卯公社,坐落在国旗山的东山腰上,公社的东墙外就是山东省著名的大型水库一一岩马水库。待到我俩急急忙忙赶到体检点时,才知道当天只是报到集合,并不进行体检,所有应征对象,一律等到晚上九点钟采血查是否有血丝虫,正式体检要等到第二天的星期一进行。别人报到后很放松,或爬山登高或到附近的水库边游览,我却对当地的风光,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想着能尽快结束这场没有结果的体检,也算圆了我不愧对青春的参军梦。报到后我与小庆蹲在地上,商量着是放弃还是坚持,坚持就意味着星期一两个班的学生停课,不足四百人的小村,老老少少都知道我验兵去啦,验不上这人就丢大啦。放弃的话,我又实在心有不甘,留下来坚持,在我心中就是一种没有希望的煎熬,面对这骑虎难下的局面,我当时真的是六神无主。最后小庆给我打气说:“事已至此,体检合格与否,还是等明天过过刀再说,放弃意味着百分之百的失败,坚持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我们还是留下来参加明天的体检,如果体检合格不仅你不失面子,我也好给大队的领导交待。”听小庆这么一说,我心里也顿时轻松了许多。因此,我最终决定留下来参加第二天的体检。当天中午,我俩在冯卯公社食堂,花三角钱买了份比较便宜的菜,吃的是母亲给带的地瓜干煎饼。在漫长的煎熬中,我们等到了晚上九点,体检对象集合采血查血丝虫,听说,血丝虫的活动规律是在晚上九点钟以后,白天采血是查不到的。那个年代,每年的体检对象,都要连续查两晚上血丝虫。采完血离家近的回自己家里休息,离家远的人,有大队干部带队的,就花钱到公社招待所或旅店住宿,开了住宿发票回大队报销。同时冯卯公社也为住不起旅社的做了安置,就是在公社“礼堂”内,铺了一层厚厚的麦草,晚上可以在麦草窝里睡觉。因我来时只带了三元钱,用去了当天的两顿饭钱,口袋里只余两元多钱,住旅社已不可能,因为家里穷只带了一天的伙食费,根本没有考虑到住宿费的问题。尽管家乡有“穷在家,富在外”的古训,道理谁都懂但钱是硬的,身上仅有的两块多钱,还要应付明天的三顿饭。我对小庆说:“怎么办,今晚上只能委屈你和我一起睡麦草窝”,小庆笑了笑算是默认了。我们走进“礼堂”,选了舞台的西北角,算是一个避风的地方,因为除我俩外没有人在那个地方过夜,我就多抱了些麦草,把“礼堂”西北角厚厚的围了起来,然后再扒出一个窝,我俩背靠背坐在那里,用麦草把身体围起来,只露出两个人的头部,倒也感觉到些许的暖意。因为夜里比较冷,再加上我有心事,上半夜几乎没有什么睡意,我俩海阔天空的侃了大半夜,脚实在冻得受不了,就起来跺跺脚,活动一下全身,驱散一下寒冷,直至凌晨两点多,我俩才不知不觉睡着了。当被冻醒时,发现东方已经出现鱼肚白色,附近居民家报晓的鸡鸣此起彼伏。我对小庆说:“天快亮了,这一夜总算熬过来啦。”说着我俩起来,在公社大院里转了几圈天就亮啦。清晨,火红的太阳跃出地平线,从东方冉冉升起,远处的山峦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波浪起伏,宛如大海的波涛。座座山峰就像刚被一场大雨冲刷过一样,那么清晰,那么圣洁,天空万里无云,清澈湛蓝。金色的阳光照在身上,使一夜的寒冷瞬间消失了大半。尽管我还没有从压抑的心理阴影中走出来,但是晴好的天气,还是给我增添了一份好心情。我在沉思中,内心也有种预感,或许今天的好天气,预示着我的体检能顺利过关。开早饭啦,我们匆匆吃过早饭,急忙向集合点走去,忧心忡忡地等待即将开始的正式体检。我心脏的跳动像是也加快了速度。第一关,称体重量身高,虽然我个头不高,身体瘦小,但是按照当时的体检标准,还是没有问题的。接下来检查平板脚、测试色盲和嗅觉、视力等,每一关都过得特别顺利。这让我增加了几分信心,更感觉到昨天没有主动放弃,坚持留下参加体检的决策是十分正确的。经过一天紧张有序的体检,待到傍晚时分,还有一项我最担心的项目X光透视。我一直怀疑会被这一关淘汰。因为在去年的征兵体检中,我的两个同学,从外观条件看,身体素质比我好的多,其他条件都过关啦,最终是被透视这一关给淘汰的。我想我的身体条件不如人家,这一关被淘汰也是情理之中的。尽管是这么想的,心里还是不希望被淘汰。待到排队等候X光透视时,我的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体外,喘气急促,脸部燥热,我因心跳加快而不能站立,只好蹲在地上排队等候。看到别人轻松自如的样子,我心里恨我自己太没出息,这又不是上刑场,何必这么紧张,我尽量采取憋气、深呼吸、转移注意力等办法,仍不能使我心跳的速度平静下来。四此时,我感觉这个操控机器的医生速度太慢了,我几乎快受不了这种等待的折磨。虽然夕阳已慢慢沉入山谷,余晖也慢慢散去,夜幕已经降临,但我的心却怎么也沉不下来,每向前移动一次我的心就向嗓子眼提一次。谢天谢地,总算轮到叫我的名字了,我蹲在地上起了两次才站起来,心里像揣了个兔子突突跳个不停,几次想长出口气让心情平静下来,但都无济于事。当我踉踉跄跄站入透视机后,操作机器的医生让我深呼吸、大口吸气,我竟然两次都没有吸气成功。医生看出了我的紧张,安慰我说:“不要紧张,慢慢来,再来一次。”最后一次吸气憋气成功后,医生将X光机在我胸前上下左右各拉了两个来回,然后说:“好啦,出来吧。”我当即问他道:“医生,我有问题吗?”医生果断地回答说:“好着呢,没有问题。”顷刻间,刻我的心像有一块千斤巨石落了地,此时的我感到了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轻松。我立刻跑出去告诉小庆:“我透视过关啦。”他也很高兴,笑着对我说:“看来我们昨天没有放弃是正确的,否则,你将落个坏名声并抱恨终生,这个结果无论走与不走,你都是胜利者,把所有人的嘴都给堵上啦,我回去时也好在大队领导面前交差啦。”为庆贺一下体检合格,晚餐我买了两份好点的菜和一斤半烧饼,我俩美美地吃了一顿饱饭。自从我填了《应征青年报名表》后,心里始终像压着一块石头,能不能参加体检,体检能不能合格,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考问着我的心灵,一个多月以来我心里没有一丝的轻松,吃不香,睡不好,没有丝毫的饥饿感。在没有体检完之前,因担心体检不合格,一直象征性地陪小庆吃点饭,庆喜也劝我吃好饭,我就是没有饥饿感,心里犯堵啊。体检通过后,思想包袱卸掉了,压力解除了,随之饥饿感也来了。晚饭吃过后又等到九点采血查血丝虫,采完血后我用余下的两毛钱,到冯卯公社旅社租了一床棉被。当晚休息时,我们身下铺了厚厚的麦草,身上盖棉被,感觉这一夜是我二十年睡得最香最沉的一夜。第二天早上天还没完全亮,我们就早早地起来,归还了旅店的棉被,急急忙忙往回赶。路上我对小庆说:“为防万一,村里人问起验上了没有,就说没验上。如果实话实说,民兵连长知道了会在政审、定兵环节使坏,到时还是走不了。”小庆说:“你说得对,就这么办”。我俩骑上自行车,一路下坡,四十里的路程不到一小时就到家了。进村后,起早的人己起来忙活了,看到我们俩回来了,好事者见面就问验上了没有?我俩就说没验上。个别多事之人待我们走了后就说:“看他就验不上,我没猜错吧。”村里的民兵连长听说这个结果后,正中下怀,喜出望外。逢人便说:“我早就说他不是当兵那块料,我当民兵连长二十多年,谁能验上验不上,我搭眼一看就八九不离十,我说他验不上他就验不上,最终还是浪废这个名额”。”对于他们的非议,我充耳不闻,我心里咬牙说,等着吧,待入伍通知书下来时,会给你们这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你们这帮小人们目瞪口呆吧。进村撒了一路谎,踏进家门,看到早起的母亲正在打扫院子。她停下手中的活,还是问了一句:“验上了没有?”这时,我只好对母亲说实话:“验上了。”母亲听后,高兴地一下坐在石磨盘上,手中的扫把落在地上,两眼注视着我好大一会儿,她什么也没说。我理解母亲的心情,尽管家里很穷,很需要劳力,但她还是不想让我离开这个家。沉默了好几分钟后,母亲才长叹了一口气说:“哎——,说心里话,我不想让你去当兵,要是你三弟验上我就让他走,我舍不得你去受那个罪。”我随之以不容商量的口气,打消了母亲挽留的念头。我告诉母亲:“既然验上了,我一定要走,你看在家有什么出路和前途,不说别的,出门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今年公社里安排我去师范学校进修半年,我为什么主动退了,就是因为没有件像样的衣服穿。”我说到这里,母亲已经泪流满面,她声音哽咽却说不出话来。是啊,作为一个母亲,连基本的生活条件都不能给儿子提供,我知道她老人家心里在自责,她在诅咒自己的无能。可是,当时的社会现状,是任何一位母亲也改变不了的,我又有什么理由埋怨一位从旧社会走过来,裹着小脚的瘦弱母亲。五我验兵的事,在这个小小的村庄发酵几天后,渐渐地被人淡忘了。唯独个别有歧视心理的人,还把我的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拿来调侃一下。后来,直到征集兵员定下来后,接兵的同志到村里家访,这件事又像是在油锅里撒了一把盐,顿时又引发了村里连同民兵连长一类人的吃惊。特别是民兵连长,他听说接兵的家访后,当场大呼道:“上当啦,上当啦,咱都被他骗啦”。甚至在别人面前,也毫不掩饰地说出:“我要是早知道他体检过关了,他根本就走不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与民兵连长同样幸灾乐祸的人,这时同样大跌眼镜,只是张着嘴自问:“不是一直说没验上吗”?也许五十年过去的今天,那些势利小人也弄不明白,我是怎么体检过关的?因为事情没有朝着他们预料的方向发展。为了能确保定兵时不被母亲、民兵连长或其他人的干扰,我找到在滕县柴油机厂任领导的族兄,说出了我的心愿,族兄没告诉我部队在什么地方,只是告诉我那个地方很艰苦。我说:“再苦我也要去,人家能吃的苦我也能吃。”当时东郭公社征兵政审组,抽调了柴油机厂的政工科科长搞政审,族兄给他打个招呼,入伍成功是板上钉钉的事,谁的干扰也不能阻止,又何况我有着高中文化程度和甲等身体素质的优势。这一关解决了,我就把重点放在做母亲的思想工作上,防止在部队同志家访时她不同意。待部队的同志家访时,我站在了母亲的对面,两眼紧盯着母亲的表情。当家访的同志问道:“大娘,你儿子当兵去你同意吗?”母亲没有马上表态而是抬眼看了看我,这时我狠狠地瞪了母亲一眼,母亲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哎一一,同意。”我想,这是母亲一生中说出的最言不由衷的话。家访关过了,我的心又踏实许多。我心里想部队的大门已向我打开,就等我迈出那第一步。十二月十八日上午,我终于收到了日思夜盼的《入伍通知书》,母亲在这两天里翻箱倒柜,把她老人家认为好吃的食物,统统拿出来做给我吃,好像我一去不回来似的。收到《入伍通知书》的晚上,村支书在他家自做了几个菜,把大队领导班子成员叫到一块,和我吃了一顿晚餐,算是给我摆了个欢送宴。这事按照往年的习惯,欢送程序全由民兵连长操持,今年他站在了我的对立面,他既不操办也不出席当晚的欢送宴。那时的农村还没有电灯,村支书在他家小方桌上扣了一个碗,碗上放了一盏用墨水瓶做的煤油灯,灯的周围摆了几个家常菜,就是这简单的几个菜,在那个年代,这也是不容易置办的,那时候还没有公费吃喝这个概念,费用全由村支书自掏腰包。人员到齐后,支书先来了个开场白,并说了一番希望和鼓励的活。紧接着副支书徐呈忠发言,他一脸的不快,因为他也是认为我绝对验不上,极力阻挠我去参加体检,虽然验上明天要入伍了,他仍窝了一肚子火,没有得到发泄。我本想他会像支书那样说些祝福的话,但他上来就用右手指着我的额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说:“我看你到部队也干不好,别高兴得太早了。”听到这话,我脸上火辣辣的,参军入伍仅有的一点兴奋,也被他这句唱衰的话给打消了。这时生产队长二叔听他说这话太过分了,当场就责问徐呈忠:“你怎么知道他干不好的?”徐呈忠言不由衷地说:“我觉得他太老实啦。”二叔故意提高嗓门呛了他一句:“部队也喜欢老实人”。二叔的这句话,让徐呈忠特别尴尬,因为二叔也曾经是军人,并参加过抗美援朝,比他徐士显更了解部队情况。二叔的话使我稍许得到些安慰,我也确信二叔这句话是真的,部队也喜欢老实人。听了徐呈忠这番话,我心里在想,你等着,我到部队一定要好好干,争取入党回来。因为我们村自解放以来,参军入伍的有十几人,只有两个人在部队入了党,村里人都夸这两人在部队干得好。所以,我当时定的最高标准就是入上党回来,只要加入党组织回来,就打破了徐呈忠轻视我的结论。欢送宴结束后,我回到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闹钟滴嗒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响,没办法,我只好起来用棉袄把闹钟包起来。那一夜我想了很多很多,几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似乎感觉到这个结果来得太快了。在第二天,我就要开始拥入部队的怀抱,一直困扰着的问题,是怎么才能干好?才能让那些过早给我下结论的人闭上嘴?激动的心情完全抵消了困意,那晚我一夜未眠。次日清早起床后,母亲在忙活着做早饭,她不让我离开半步,我理解母亲的心情,这一别就是三年多,这时我才真切的体会到《游子吟》这首诗的真正寓意。下午三点,就要到公社集合,临行前,母亲走到我跟前,把我的棉袄往下拽了拽,用右手掌在我背上从上往下扶了两遍,我明白我身上并没有什么,母亲给我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我始终用微笑的眼神注视着母亲,我知道她在强忍着泪水。母亲给我打理完后,哥催促道:“孩子,赶紧走吧。”说着我看了一眼母亲,她的眼眶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她没有再往大门外送我,当我出了大门不远,就听到了母亲嚎啕大哭的声音。后来我听哥哥说,我走了以后,母亲哭了好几天,几度休克。说实在的,尽管我离家有些留恋,尽管我入伍时的场面,比起往年人员披红戴花和敲锣打鼓,燃放鞭炮的欢送场面显得冷清了许多,但我的心情是高兴的。哥哥一直要把我送到五里以外的公社集合点,走到村头公路上,哥哥本想交待我一下到部队后怎么干,可是说了没几句他已经哭成泪人。我马上劝哥哥不要哭,对他说:“咱当上这个兵不容易,看了多少人的冷眼,冲破了百般阻挠,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的跨入部队啦,对咱家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高兴还来不及呢,别哭!”经我这么一说,哥哥也止住了哭,他陪同我一直到集合点后才回去。在公社医院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乘车到县党校集合,当天上午发了崭新的军服。午饭后,我们全体换上军装在操场集后,接兵连指导员指挥我们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这首歌从小学一年级就唱,已经烂熟于心,以前每次唱我都认为是替解放军唱,这次唱我从内心感到是唱自己的歌,唱起来格外动听,格外亲切。因为,从这日起我就是一名真正的军人了,我要踏入军营,为保家卫国燃烧自己的青春。以上就是我作为一个农村青年的艰难从军路,写此文时,我四次流泪……此外,统计2020年以来各地房地产政策和热点事件,可以看出,“房贷”比“房价”更容易引起大家的关注,也容易引发热点话题。这也说明,要谨慎处理好房贷方面的问题,要从维护购房者合法权益、和购房者“打成一片”的角度,积极探索健康科学的房贷政策工作。